云栖的,她的东西不多且十分简朴,他却是个讲究的,所用茶具有几套,不是天青的汝窑裂片瓷,便是宜州的紫砂壶套具,件件出自名家之手。

徐云栖听到动静从梢间出来,朝他露出个和软的笑。

夫妻俩相视一眼,一道默契地回了堂屋用晚膳,晚膳后,裴沐珩去了书房,徐云栖沿着水榭消食,恰恰在这里撞上了裴沐珊。

裴沐珊也刚用了晚膳不久,瞧见她,三步当两步奔过来,

“嫂嫂,正要找你呢。”

徐云栖驻足等她过来,双目亮晶晶问她,“找我什么事?”

裴沐珊从水面石径跃上,一把握住了徐云栖的手腕,灯火婉约,衬得两位姑娘面颊莹莹如玉。

“你上回给的胭脂,可好用了,脂粉细腻又不粘稠,我用了这半月,肌肤都光滑许多,不信,你摸。”裴沐珊将脸凑过去。

徐云栖还真就揽着衣袖用手背抚了抚,笑着道,“是滑嫩了许多。”

裴沐珊兴奋极了,“嫂嫂,你在哪儿买的,告诉我,我再去买一些。”

徐云栖抿嘴一笑,“是我自个儿做的。”

裴沐珊一惊,满脸不可置信,旋即左左右右打量她一遭,高兴得要跳起来,“那太好了,嫂嫂教我做。”

她想到的不是让徐云栖继续帮她调制,而是自个儿学。

不是那种将别人的好视为理所当然的姑娘,她虽骄,却不纵。

徐云栖从善如流,“待我准备好药料花粉,回头来教你。”

买药料花粉是要银子的,裴沐珊说着便要往兜里掏银子,掏了一下没掏着,回眸问自己贴身丫鬟,“桃青,我月银放哪儿了?”

丫鬟桃青神情一言难尽。

裴沐珊实则是个败家女,每每月银到手,当日便要出门买胭脂水粉或首饰,银子不过夜是裴沐珊一贯的作风。

桃青很不客气地提醒,“姑娘,您的月银早就用光了。”

“是吗?”裴沐珊尴尬地挠挠头,转身过来面朝徐云栖满脸歉意,“嫂嫂,你先买,买了回头我再给你银钱。”

徐云栖看出她的窘迫,含笑点头,“我有银子花,不需要你还。”

“你哪来的银子?”在裴沐珊意识里,徐云栖出身乡下,嫁妆也没多少,手头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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